附录1——更多有关饶恕的问题

“神的神能已将一切关乎生命和虔敬的事赐给我们，
皆因我们认识那用自己荣耀和美德召我们的主。”——彼得后书1章3节

任何一个认真思考饶恕这一问题的人，
都会打开关着更多“兔子”的笼子，
并且不是所有的“兔子”他都能抓得住。——小科尼利厄斯·普兰廷加（Cornelius Plantinga Jr.）①

以下是我在分享和教导有关饶恕这一问题时经常会遇到的一些其他问题。

我怎样才能确定上帝已经饶恕了我？

这是那个最关键的有关饶恕的问题。事实上，这也是最关键的问题。没有什么比知道神已经饶恕了你的罪、并且你将在永恒中与他和他的子民有完美关系这一事实更重要的了。

我们必须小心，不要错误地认为我们已经得到了上帝的饶恕，而事实上并没有。正如我在导言中所说的，耶稣教导说，有一群人对救恩有种错误的确信。同样地，雅各也说有种信心是“死的”（雅2:14-17）。

但不要灰心。即使新约圣经劝诫我们要“评估”我们的救恩，但新约也教导我们，救恩的确信有一个适当的基础。你可以肯定，你不会成为听到“我从来都不认识你，离开我去吧”（太7:23）的人之一。事实上，上帝想让他的子民有永生的确信。新约中的约翰一书，整卷书就在概述得救之确信的正确基础。比如说：

我将这些话写给你们信奉神儿子之名的人，要叫你们知道自己有永生。(约一5:13)

那么，你怎么能确定你是真正的基督徒呢？你可以通过问自己三个问题来评估你是否得到了上帝的饶恕。这三个问题中的每一个都至关重要。不要只问其中的一个，而是要问这三个问题。

首先，你现在是否对主耶稣的救赎有信心？

你现在是否相信基督，并且只相信他，以获得永生？你也许能确定你是在什么时候转而信靠基督的。回想一下你那时对耶稣的信心和信靠，应该是一个很大的祝福。但更重要的问题是，你今天是否仍相信耶稣才能给你永生？确切无疑地，得救的信心不是得到了又会失去的。如果我们真有信心，我们将持续有信心（林前15:1-2；西1:23；来3:14）。古德恩（Wayne Grudem）写道：

因此，一个人应该问他或她自己：“我是否相信基督会赦免我的罪，并毫无责备地将我带到天堂，直到永远？我心中是否对他已经拯救了我有信心？如果我今晚死了，站在上帝的审判台前，如果他问我为什么要让我进天堂，我是否会开始思想我的善行并依赖于那些善行，还是会毫不犹豫地说，我依赖基督的功劳，并确信基督是那位一无所缺的救主？”

这种强调目前对基督的信心的做法与一些教会的“见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这些见证中，人们反复引述可能发生在20或30年前的信主经历的细节。如果得救信心的见证是真实的，那么这份得救信心的见证应该也活跃在今天。②

第二，圣灵是否与你的灵“同证”你是一个基督徒？

圣经在罗马书8章16节说：“圣灵与我们的心同证我们是神的儿女。”如果你真是一个基督徒，那么圣灵会给你一种内在的确信，你认识基督。

这个问题是最难回答的。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圣灵会与我的灵共同作见证吗？我是否真正感觉到了基督在我生命中的存在？你可能会把自己逼疯的。

然而，如果你是一个基督徒，圣经说，上帝已经把他的爱浇灌在你的心里了（罗5:5）。道格拉斯·穆（Douglas Moo）写道：

我们对审判之日的信心不仅仅基于我们对上帝的爱这一事实的理智上的认识，甚至不仅仅基于上帝的爱在十字架上的彰显……而是基于内在的、主观的确信，即上帝确实爱我们……而正是信徒内心的这种内在的、主观的甚至是情感上的感觉，即上帝确实爱我们——这样的爱在那些为了我们而行的真实且具体的行动中得到表达并富有生命力——从而使我们确信“盼望不至于失望。”③

如果你真正得到了饶恕，那么你在基督里就是新造的了（林后5:17），圣灵将与你的灵一起作见证。

第三，我的行为是否能证明我是一个基督徒？

如果你真是一名基督徒，那么你的行为就应该反映你的身份。约翰说：

我们若遵守他的诫命，就晓得是认识他。人若说“我认识他”，却不遵守他的诫命，便是说谎话的，真理也不在他心里了。 (约一2:3-4)

现在，让我们把这一点弄清楚。只是表现得像个基督徒并不能使你成为基督徒。然而，真正的基督徒确实会表现得像基督徒。正如我在第十章中所说的，“嘎嘎叫”并不能使你成为一只鸭子，但鸭子确实会“嘎嘎叫”。手里拿着梨子并不能使你成为一棵梨树，但梨树确实会结梨子。同理，只是表现得像个基督徒并不能使你成为基督徒，但基督徒确实表现得像基督徒。“孩童的动作，是清洁、是正直，都显明他的本性”（箴20:11）。

无论你自称你相信什么，也无论你认为自己有什么属神的经历，如果你的行为不能尊荣基督，那么你就应该质疑自己是否得救。比方说，你自称是一名基督徒，但你却满足于一种没有持续参与融入地方教会的生活方式。再比方说，你不愿意在洗礼中承认与基督联合，或者你坚持着某种习惯性的犯罪。如果这些事情是你的特点，那么你应该认真、严肃地质疑你是否真正得到了神的饶恕。

因此，为了评估你是否真正是一名基督徒，请问自己这三个问题。

1. 我现在对主耶稣基督的救赎是否有信心？
2. 圣灵是否与我的灵“同证”我是一名基督徒？
3. 在我的生活中是否有证据表明我因为信仰而变得不同？

现在，在这一点上你可能会说：“好吧，我已经尝试在这三个方面评估自己了，但我仍然不确定。我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首先，我鼓励你与一位成熟的、完全信靠圣经的基督徒交谈。除此之外，如果你对自己的救赎不确定，那么你能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使你的基督徒生活“忙碌起来”。不要只是坐在那里“绕圈思考”。参与融入到一间以基督为中心的、信靠圣经的教会中去。开始阅读圣经。持续祷告。祈求神给你对你救赎的信心。负起耶稣的轭，并学习他的样式。④

如果我需要饶恕上帝呢？

正如我在第五章所论述的，“我们需要饶恕上帝”这种假定，是错误的。上帝是完美和圣洁的，他从来没有也不会做任何需要我们饶恕的事情。把上帝当作需要我们饶恕的对象从来都不合适。

那么，为什么这个问题会出现呢？其中一个原因是，有些人把自己的罪责怪在上帝身上。箴言19章3节说：“人的愚昧倾败他的道，他的心也抱怨耶和华。”

另一个我们可能提出这个问题的原因是，我们不能理解为什么我们面临困难的悲剧或考验。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必须记住，我们有限的头脑是无法理解上帝的计划的。想想圣经中约瑟的例子。这一切不是我们能理解的。同样地，我们的头脑也无法理解上帝的计划（申29:29；赛55:8）。但我们可以放心，上帝是如此爱我们，甚至将他的独生子赐给我们，承担了那些相信和信靠他之人的罪债。那些信靠他的人将在他荣耀的同在中度过永恒，在一个不再有死亡、悲哀、哭号和疼痛的地方（启21:3-5）。

如果你正在经历着巨大的苦痛，并需要进一步的阅读，我会向你推荐杰瑞·毕哲思（Jerry Bridges）的《信靠神，哪怕风雨如磐》（Trusting God Even When Life Hurts）一书。⑤

我怎样才能饶恕自己？

如果你问：“我怎样才能饶恕自己？”这可能是指你在生活中所犯的错误。你知道你的选择给你自己和别人带来了巨大的痛苦。你想知道你如何才能越过你的悔恨。

虽然想要越过你所犯的错及其所带来的后果是一件好事，但提出这个问题本身也有一些根本性的问题。正如我在本书中强调的那样，饶恕是一件必须发生在双方之间的事情。鉴于这一事实，谈论饶恕自己和说与自己握手一样，没有任何的意义。

更为重要的是，我们生活中最大的需要不是来自于我们自己的饶恕。相反地，我们需要上帝的饶恕。当涉及到悔恨和挥之不去的愧疚时，我们需要请求上帝饶恕我们的罪，因为我们知道基督已经在十字架上为我们的罪付上了代价。保罗在哥林多后书7章10节那里谈到了这一点，他说依着神的意思忧愁会生出真正的悔改，以致得救。南希·利·德莫斯（Nancy Leigh DeMoss）说：“饶恕不是你自己能给自己的。饶恕是（神）为你买赎回来的。”⑥

你可能会回答：“也许你是对的。也许我不应该用‘饶恕’这一词。但我怎样才能克服这个问题呢？我怎样才能越过我的悔恨之情呢？”针对这个问题的简短的回答是，你必须越来越多地以十字架为中心。你必须活在福音的荣耀中。你越是专注于基督和他的福音的真理，你就越能在你的救赎中找到喜乐，并战胜罪疚和苦毒。

什么是不可饶恕的罪？

心里忧愁的人在读了耶稣在马太福音12章中的话语后，常常会提出这个问题（即什么是不可饶恕的罪？），耶稣在马太福音12章中教导说：

“所以我告诉你们：人一切的罪和亵渎的话，都可得赦免；惟独亵渎圣灵，总不得赦免。凡说话干犯人子的，还可得赦免；惟独说话干犯圣灵的，今世、来世总不得赦免。”(31至32节)

我有一个朋友，叫史蒂夫（当然，这不是他的真名），有一次他因某件事情感到非常挫败。尽管他当时不是一名信徒，但他还是向上帝寻求帮助。当上帝没有以他想要的那种方式回应他的祷告时，史蒂夫变得非常愤怒，他甚至为此诅咒上帝。后来，当他分享他对这一事件的担忧时，一个对圣经有“足够了解”的人告诉史蒂夫，他犯了“不可饶恕的罪”，他不能指望上帝会饶恕他。

几年后，史蒂夫在悔改中认了他的罪，并信靠了基督，在他里面得到了救赎。但当他一想到马太福音12章中的那些经文，他仍然感到焦虑。他是否犯了耶稣在那段经文中所描述的那种不可饶恕的罪？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定的。

当耶稣在马太福音12章中发出这个严厉的警告时，他指出的不是像我的朋友史蒂夫那样的悔改者。相反，他是在对着一群明明看到他行了神迹却仍然拒绝相信他是弥赛亚的人说话。更为糟糕的是，他们甚至指责他是在靠着撒旦的能力行神迹（24节）。耶稣在这段经文中的意思是要警告那些即使面对着强有力而清晰的证据，也拒绝相信他的人。

我的朋友史蒂夫显然没有犯耶稣在马太福音12章31至32节中所警告的罪，他最终也通过与基督同行证明了这一点。耶稣所描述的那种罪的特点是——持续硬着心以及不愿意悔改并转向基督。

如果你是一个曾经亵渎过上帝的人，但现在你真诚地悔改，并请求上帝的饶恕，那么你就不必担心你犯了不可饶恕的罪。

另一方面，如果你是一个已经多次听到福音，但仍然拒绝向基督屈膝的人，那么你应该意识到——你正站在非常危险的地步。对你来说，可能有一天会为时已晚。现在，今天就向基督回转吧！

我需要不止一次地请求上帝的饶恕吗？

这个问题的答案取决于提这个问题的人所谓的“请求上帝的饶恕”是什么意思。如果问题是，我需要多次请求神的饶恕才能得救吗？那么答案是否定的。当一个人有了得救的信心时，他或她就被神称义或宣布为义了。在基督耶稣里的人就不被定罪了（罗8:1）。

话虽如此，但在某种意义上来讲，信徒也在不断地寻求上帝的饶恕，以便与他进行无障碍地交流。耶稣在主祷文中教导门徒，我们要持续不断地向上帝寻求饶恕。使徒约翰在约翰一书1章9节中写道：“我们若认自己的罪，他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基督徒必须持续不断地认自己的罪，将其作为灵命成长的一部分。⑦

您对家里有小孩子的父母有什么建议吗？

有！

小孩子的父母有很多机会教导他们的孩子关于饶恕的知识。这里有几个简单的建议：

教导他们使用正确的语言。比如这样的说法就不难。

“我很抱歉（描述具体的冒犯或得罪）。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好吗？”

“是的，我原谅你了。”

不鼓励孩子使用“如果”、“但是”和“也许”等找借口的词。

“如果我破坏了你的乐高城堡而伤害了你的感情，那我很抱歉，但你不愿意和我一起玩儿”（这样的道歉）是不能接受的。

强调当某件事情被饶恕时，这件事就结束了。

在你的孩子很小的时候就要开始教导他们，一旦某事被饶恕了，这件事就尘埃落定了，不需要再被提起。

榜样，榜样，榜样。

正如我姑姑告诉我的，有效养育孩子的前三个步骤是榜样、榜样和榜样。（在关于饶恕的主题上）父母可以做的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就是在适当的时候（为孩子）树立起悔改的榜样。向你的孩子表明，你会毫无借口地承认自己的罪，并会请求他们饶恕。我曾经不得不请求我的儿子克里斯托弗的饶恕。他当时只有三、四岁的样子。我那次在家里一直对他发脾气，我后来认识到了我的罪。我说：“克里斯托弗，我很抱歉，我对你发脾气。请你饶恕我好吗？”

克里斯托弗回答说：“没关系的，爸爸。你不是故意的。”

我说：“不，克里斯托弗，我确实是有意为之。请你饶恕我好吗？”他饶恕了我，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在资源方面，科莱特·桑迪（Corlette Sande）⑧所编写的名为《年轻的和平缔造者》（The Young Peacemaker）的儿童课程，是教孩子们学习饶恕的非常好的工具。珍妮特·威利斯（Janet Willis）的《父亲的喜乐》（A Dad’s Delight）是一本针对幼儿的精美插图书。⑨

我们必须要和那说自己悔改了的配偶保持婚姻关系吗？

假设一个丈夫屡次对婚姻不忠。每次当他的不忠行为曝光后，他都含泪请求配偶的饶恕。这就产生了两个问题。他的妻子必须总是要饶恕他吗？婚姻中是否必须和解？

这个主题值得单独写一本书来讨论。我在这里只能给出最简短的答案。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是，她应该饶恕他。耶稣非常清楚地教导说，我们应该饶恕那些忏悔的人，无限多次（路17:3-4）。当然，这是建立在这个人是真正悔改的基础上的。如果他的悔改显然是不真诚的，那么她就不应该饶恕他。但在这里，我们必须非常小心地评估双方的动机。

第二个问题——是否总要和解？——（这个问题）要复杂得多。正如我们在第三章和第四章中所论述的，饶恕并不一定意味着消除后果。就婚姻而言，圣经有时也允许离婚（太19:1-12；林前7:10-16）。因此，在这里所描述的情况下，妻子可能会对不忠的丈夫说：“我饶恕你。但是你一再破坏我们的婚姻之约。我不能再和一个我无法信任的人生活在一起，所以我们不能再维持这段婚姻了。”

离婚从来不是上帝的最佳选择。上帝憎恨离婚。虽然他允许在这个堕落的世界中有人离婚，但我们必须尽一切努力避免离婚（玛2:16），以及避免离婚对所有卷入其中的人所造成的影响。如果你正在计划着离婚，你可以相信这一点：你将会经历的离婚绝非你所想象的离婚；离婚的代价总比你想象的要更大。

当配偶一再犯下严重的罪行时，决定如何处理是一个属灵智慧和辨别力的问题，这样的决定只能由一名成长中的基督徒，在与牧师和其他属灵领袖的密切互动中做出。圣经教导我们，当我们把自己当作活祭献给主的时候，我们才能够分辨出属神的善良、纯全和可喜悦的旨意（罗12:1-2）。牧师是上帝赐给他百姓的“礼物”，使他们能为他们所面临的事情和对神的服侍做好装备（弗4:11-12；彼前5:1-4）。在这种时候，要向其他成熟的信徒学习。“你要听劝教、受训诲，使你终久有智慧。”（箴19:20；18:1）

如果你处在一个你认为必须要考虑离婚的情况下，我的心和你在一起。请放心，神是一位伟大的神。他可以医治你的婚姻。即使你很确信你永远不会再对你的配偶有什么感觉，创造万物的上帝可以使你的婚姻“复活”。如果你必须要离婚，那么只有在你作为不断成长的基督徒，并已经参与融入到一间以基督为中心的、相信圣经的地方教会，并与你的牧师和灵性成熟的人有密切互动的前提下，再这样做。

是否应该总是承认通奸的罪行，即使那只是一次性的犯罪，而且配偶可能永远也不会发现？

这是我在辅导的过程中反复面对的问题。我记得有一次我和一个男人谈话，他正在为是否要告诉他妻子他不忠的事而纠结。那是一次性的犯罪，而且是在许多年前发生的。他的理由是，把这件事告诉他的妻子只会伤害到她。

当时我倾向于认为他应该将此事告诉他的妻子。但我并没有强烈建议他这样做。我理解他的观点——向妻子坦白肯定会给她带来痛苦。但现在我对这个问题已经思考了好多年了。现在我认为，婚姻的不忠应该总是被坦白，即使只是一次性的犯罪，而且配偶也没有发现。事实是，婚姻的誓言确实（因不忠）被打破了。圣经说：“遮掩自己罪过的，必不亨通；承认离弃罪过的，必蒙怜恤。”（箴28:13）

在一本关于饶恕的书中，约翰·麦克阿瑟解释了为什么他认为不忠的行为应该总是被坦白承认：

毫无疑问，在某些情况下，认罪可能会造成与罪行本身同样大的伤害。尽管如此，我相信在所有情况下，在那些因通奸而破裂的婚姻关系中的不忠的一方，应该向他或她的配偶认罪。

为什么呢？首先，通奸是两个人的事。罪中的另一方已经知道这个罪行。与同你一起犯罪的人分享一个罪恶秘密，而把你的配偶蒙在鼓里，这只会加重你不忠行为的严重性。（在你与配偶之间）缺乏完全的公开性——需要隐藏事情和保守秘密——将会继续成为你们婚姻该有的合一的障碍。如果你一定要对你的另一半隐瞒真相，那么像婚姻联合中的裂痕这样严重的事情是无法修复的。不忏悔只是加重了撒谎和掩饰的事实。这种事情最终会破坏关系，无论通奸的行为是否会再次发生。

尽管这对你和你的配偶来说都很困难，但你必须诚实地处理这样的罪。如果被冒犯得罪的配偶通过其他途径发现了这一罪行，那么所造成的伤害就会急剧增加。你应该向他或她坦白认罪。⑩

全美橄榄球联盟的运动明星迈克·辛格莱塔里（Mike Singletary）谦卑地分享了他是如何解决是否向妻子承认他在他们订婚期间对她不忠的这一问题的。虽然辛格莱塔里并没有违背“婚姻誓言”（他们那时只是订婚），但他仍然感到愧疚。他说，起初他试图让这件事留在他和上帝之间。但是他的罪疚感不断地啃噬着他的良知。

每一天我都感到更加内疚。我知道我应该和金（Kim）谈谈，但我不想伤害她。我也不想面对关于自己的真相。我不是她认为的那样。还差得远呢。⑪

最后，麦克·辛格莱塔里终于意识到，他必须向他的妻子承认，在他们订婚期间，他对他们的关系不忠的。（听到这个消息后）金深受伤害，他需要时间来重新赢得她的信任。但几乎立刻马上，他的属灵生活就不再一样了。

在向妻子忏悔后，我感到自己的内心发生了转变。神开始填补我内心的空虚，而这个空虚长期以来一直被我的自我、罪和内疚所填充着。我对她变得开放和诚实。她会看到我哭泣，听到我的忧虑、恐惧、盼望和梦想。我开始和金一起祷告，和她一起读经，不断和她交谈。只要她想，我们就经常去教会，因为我现在也想去教会。我已经不再逃避上帝了。我正在向上帝奔跑。最重要的是，金饶恕了我。她爱上帝，她也爱我。她使我们的房子成了一个家，地球上再没有别的什么地方我愿意去。⑫

如果你也处于这种情况，那么戈登·麦克唐纳（Gordon MacDonald）的《重建你的破碎世界》（Rebuilding Your Broken World）一书⑬是非常有价值的资源。

那关于赔偿呢？

只要有可能，基督徒就应该对他们所犯的错进行补偿。这一原则在旧约律法中可以看到（出22:1-15）。

一个孩子打破了邻居窗户应该请求饶恕。他和他的父母也应该确保他们支付打破窗户的损失。

赔偿可能并不总是金钱上的。一个传播了关于某人的错误信息的人，应该设法将正确的信息传播出去（就像错误的谣言传播得那样广泛一样传播正确的信息）。

当然，被冒犯得罪的人可以选择放弃要求补偿。有一次，在一次公开的会议上，一个人说了一些关于我的不实的信息。我能够证明他所说的话是不正确的，他请求我饶恕他。他还提出（很适当地）要公开承认他当时对我的看法是错误的。就在那时，我拒绝了他的提议。在那种情况下，我认为这只会让事情毫无必要地拖延下去。

谁应该饶恕？

只有被冒犯得罪了的人才给予他人饶恕。你可能会说，“嗯，这很明显啊。”我也是这么想的。但在这个问题上，似乎越来越多的人感到困惑。无论是发生在肯塔基州的校园枪击案还是俄克拉荷马城的爆炸案，各种各样的基督教领袖或团体都“排着队”地给予他人饶恕。通常这种饶恕是不管那被“饶恕”的人是否是已经真正悔改，而且往往是由那些甚至没有直接被冒犯的人所给予的。无论这种声明出自什么样“美善的意图”，都反映出一种对属神饶恕的本质的深深误解。这些声明对那些真正受到伤害的人显然也极不体贴。

我应该在人们死后饶恕他们吗？

如果这个人至死对他或她的所作所为没有悔改，那么就运用11章和12章的原则。

1. 不要对有关冒犯得罪者的记忆或与当时情况有关的其他人产生报复性的想法。
2. 对冒犯得罪者和他活着的亲人培养一种恩典和爱的态度。
3. 相信上帝会公正地处置冒犯得罪者。

也许这不用说，但如果冒犯得罪者在其死前悔改了，你当时就应该慷慨且白白地给予他饶恕。如果冒犯得罪者悔改了，但你在他死前拒绝饶恕他或她，那么你向上帝认罪并请求上帝的饶恕，这非常重要。

如果我冒犯得罪的人不愿饶恕我怎么办？

你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是，确定你已经在上帝面前真正悔改了，并请求你所冒犯得罪之人的饶恕。可能是对方不相信你已经真正承担起了你的“罪行”。回顾一下“谨慎选择你的言语”这一节，可能对你会有所帮助。

此外，请记住，饶恕并不意味着消除后果。不要以为对方饶恕了你，就意味着你不用面对任何的后果了。事实并非如此。

但如果你知道你已经真心地悔改了，并明确地请求了对方饶恕，而对方却不饶恕你，那么就选择把这件事交在上帝的手中吧。安息在上帝对你的饶恕中，相信他最终会把对方带到一个点上，使他或她可能在今生饶恕你，但在跟随基督的过程中要继续前进。不管对方是否会饶恕你，上帝都会饶恕所有凭着信心和悔改来到他面前的人。

一定要为你所冒犯得罪的人祷告。只有圣灵能改变人心。你自己不可能说服他或她。而且我们有理由为一个不愿意饶恕别人的人担忧（见第十章）。

附录2——其他作者对“有条件的饶恕”是怎么说的

“有条件饶恕”的想法对许多人来说是如此陌生，以至于我觉得有必要证明我绝不是第一个提出这个想法的人。下面是其他神学家以这种或那种方式所写的关于饶恕条件性的文章的一个样本。

杰·亚当斯（Jay Adams）

杰·亚当斯毫无保留地论证了饶恕是有条件的。注意亚当斯在强调基督徒有责任努力地使冒犯得罪者悔改时的平衡。

那么我们该怎么说呢？很明显，饶恕——承诺另一个人不再提起他的冒犯得罪，也不再拿来对付他——是以冒犯得罪者愿意认罪并寻求饶恕为前提条件的。你没有义务饶恕一个不知悔改的罪人，但你有责任努力使他悔改。同时，你必须心怀真实的盼望和意愿去饶恕对方，并渴望与他或她达成和解。因为这个合乎圣经的教导与现代教会的许多教导背道而驰，所以理解这一点很重要。这种饶恕是以上帝的饶恕为榜样，而上帝的饶恕是以悔改和信心作为明确条件的。⑭

利根·邓肯（Ligon Duncan）

在一次关于饶恕的圆桌讨论中，德里克·托马斯（Derek Thomas）问利根·邓肯如下的问题：

这个问题和一个更“狭窄”的问题之间有联系，那就是条件性和饶恕之间的关系。有两段圣经经节。一个是路加福音17章3节，“若是你的弟兄得罪你，就劝戒他；他若懊悔，就饶恕他”，在这种情况下，悔改的条件性是存在的。然后是在马太福音6章14至15节，“你们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饶恕你们的过犯；你们不饶恕人的过犯，你们的天父也必不饶恕你们的过犯。”对于“饶恕必须是无条件的”这一观点，你有什么样的回应？

邓肯回答说。

这是一个许多基督徒从未思考过的问题。我认为，那些自己怀有不必要的苦毒、在本应饶恕的地方和方式上不饶恕的基督徒，在面对基督关于饶恕的“激进的”教导时，往往出于对自己的罪的悲哀，把耶稣关于饶恕的教导理解为：饶恕在任何情况下都是自动的义务，不管对方是否悔改。而我认为这是错误的。我相信，饶恕总是在考虑到和解的情况下发生的，而和解总是发生在两方之间。因此，如果没有与饶恕相对应的忏悔，那么很多时候就不可能有和解。我认为无论我们对饶恕有什么样的认识和看法，饶恕都是一个更大的异象的组成部分，而这个更大的异象就是和解。而和解必然是发生在两方之间的。因此，我认为我们有必要讨论饶恕（forgiveness）和饶恕的意愿（readiness to forgive）这两个问题。可能在某些情况下，和解是不可能的，但信徒仍然可以有和解的意愿。因此，当我辅导一位处于不可能和解的情况下的信徒时，我就会想要做出这种区分。与其告诉他们需要饶恕、否则他们会变得苦毒，我认为我更愿意说，你需要准备好去饶恕，不要被你的苦毒所虏获。⑮

总之，邓肯的意思是，基督徒必须始终表现出饶恕的意愿，但真正的饶恕只有在有悔改的情况下才会发生。

L·格雷戈里·琼斯

琼斯（L. Gregory Jones）在他的《体现饶恕》（Embodying Forgiveness）一书中对如今的饶恕思想进行了最为彻底的批判。虽然琼斯在饶恕明确的定义上很模糊，⑯但他还是非常出色地阐述了如今基督徒对饶恕所持有的浅薄态度。

这里没有空间来总结琼斯的所有思想。然而，可以给读者提供一些引文来强调他的一些观点。

如果人们认为基督教的饶恕主要是赦免罪过，那就错了；饶恕的目的是恢复圣徒的合一，是对破碎的和解。⑰

如果认罪悔改要产生出那种使人们有能力成为耶稣基督忠实门徒的信实的话，那么，作为饶恕大工的其中一个部分，认罪和悔改就必须以具体且切实的方式被实操。这就是为什么朋霍费尔（Bonhoeffer）强调教会惩戒的重要性，以及为什么他坚持认为饶恕不能是无条件的。⑱

斯迈德（Smedes）对饶恕的内部化和私有化处理的基础，是对个人情感和思想的关注，而忽略了对罪责、责任和悔改的分析。⑲

治疗性的思维定式与实践已经席卷了当代教会，“感染”了我们的教区、神学院、事工场所、灵性的概念与属灵的生活。除非我们放弃这种治疗的思想，并开始在具体的习惯和实践中体现饶恕，否则我们将无法重获饶恕对基督徒生活和基督教神学的意义。⑳

教会的首要任务不是告诉受害者和遭受苦难的人他们应该饶恕，或者他们应该相信那一位良善仁慈的上帝，而是当人们在追求圣洁的过程中努力体现上帝的饶恕时，向那些发现自己正处于极端情况中的人们表达我们与他们在一起同心，并向他们表达我们对他们的共情……如果我们能学会沉默，能意识到那些不能说也不应该随便讲出口的言语的话，那么我们的言语就会更有“余地”，且更富有上帝救赎的力量。㉑

约翰·麦克阿瑟（John MacArthur）

与第八章“我应该忽略不顾吗？”中所提出和论述的立场类似。约翰·麦克阿瑟认为，对于一些小事，有时可以单方面无条件地给予饶恕。㉒但麦克阿瑟也说：

从圣经中可以清楚地看到，有时饶恕必须是有条件的……有些时候，有必要与冒犯得罪者对峙。在这种情况下，无条件的饶恕不是一种选择。这些情况一般涉及更为严重的罪——不是小事或琐碎的抱怨，而是威胁灵魂的罪或危及圣徒关系的过失。㉓

约翰·派博（John Piper）

在一次关于马太福音6章7至15节的讲道中，约翰·派博指出了饶恕的条件性。㉔虽然派博承认基督徒在某些时候应该无条件地饶恕，但他也补充说：

最后一点是：对一个不知悔改的人的饶恕和对一个悔改了的人的饶恕是不一样的。

事实上，我不确定在圣经中，饶恕这一词是否适用于那些未悔改的人。耶稣在路加福音17章3至4节说：“你们要谨慎。若是你的弟兄得罪你，就劝戒他；他若懊悔，就饶恕他。倘若他一天七次得罪你，又七次回转，说，‘我懊悔了’，你总要饶恕他。”因此，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完全的饶恕只有在对悔改的回应中才是可能的。

但是，即使一个人没有悔改（参太18:17），我们也被命令要爱我们的仇敌，为那些迫害我们的人祷告，善待那些恨我们的人。（路6:27）

不同的是，当一个冒犯得罪了我们的人没有痛悔，没有认罪，没有悔改（从罪转向公义），他就切断了饶恕的全部工作。我们仍然可以放下我们的恶意；我们可以把我们的愤怒交给上帝；我们可以寻求对他好；但我们不能与他和解或有亲密的互动。

大卫·J·雷蒙（David J. Reimer）

在学术层面上，近些年来关于“旧约中的饶恕”这一主题上做的最欣欣向荣的事工当属大学神学院的（the University School of Divinity）的大卫·雷蒙。他的文章——《饶恕的故事：叙事伦理与旧约》是旧约中关于饶恕的叙事的一个简明“金矿”。㉕

雷蒙解释说，在了解旧约中关于饶恕的故事中，我们对饶恕的理解就会“丰富和延续。”㉖他写道：

“更确切地说，我们在这里处理的，是那些邀请我们进入它们的世界中的故事（即旧约中有关饶恕的故事），当我们进入它们的世界时，我们自己的世界也会被重造……我们要学习如何成为一个有道德的人，就饶恕而言，意味着不仅仅是履行某些义务，而是要让我们的行动和对世界的理解被圣经中有关饶恕的故事（把他们作为对生命的肯定）所塑造。㉗

在关于旧约叙事中的饶恕是否是自动的这一问题上，雷蒙的结论是：“这些故事没有给人一种感觉——被冒犯得罪的人有义务饶恕。”㉘然而，他确实显明了饶恕（在旧约中）被认为是一件生死攸关的事。㉚

肯·桑迪（Ken Sande）

肯·桑迪也同意，有些时候应该忽略不计一些事。㉛他也同意，在理想的情况下，饶恕应该是在忏悔之后。桑迪认为饶恕是一个两阶段的过程。用他自己的话说：

当某一个冒犯得罪太过严重而不能忽视、并且冒犯得罪者也还没有悔改时，你可能需要把饶恕作为一个两阶段的过程。第一阶段需要有一个饶恕的态度，第二阶段则是给予饶恕。持有一种饶恕的态度，这是无条件的，是你对上帝的承诺……靠着他的恩典，你要对冒犯得罪你的人保持一种有爱且仁慈的态度……

给予饶恕是以冒犯得罪者的悔改为条件的，并且是在你和那个人之间进行的……当严重的冒犯得罪的行为发生时，在冒犯得罪者悔改之前，（做出饶恕的承诺）是不合适的。㉛

贾斯汀·泰勒（Justin Taylor）

贾斯汀·泰勒如此总结他在饶恕这一主题上的立场：

“爱你们的仇敌”，这是我们应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都做的事情。这是以上帝对他的仇敌的爱为榜样的，他爱他的仇敌，即使他们是“忘恩的”和“作恶的”（路6:35）。同时，我们对他人的饶恕也是以上帝对罪人的饶恕为范式的，他饶恕罪人的条件是他们悔改。上帝不会在没有悔改的情况下饶恕人，我们也不应该这样做。在重大的冒犯得罪的事件中，我们不应饶恕那不悔改的人。

在发生因人类肆意犯罪而造成的人命损失的悲剧时，基督徒在没有（得到犯罪之人的）悔改的情况下呼吁立即饶恕是错误的。这样的呼吁既贬低了圣经中的饶恕的教义，也误解了圣经中的饶恕的教义。㉜

附录3——圣经中关于饶恕的教导

饶恕在基督教的宣言中占据了核心地位，
是（上帝与人之间的关系）得以恢复的方式。
是上帝以基督为基础地、面对人的罪恶的行为所采取的行动……——H·沃兰德（H. Vorlander）㉝

如果有人暗指我们可以通过字词的研究来挖掘圣经叙事和神学思考的丰厚和深奥，那将会是一个错误。然而，即使在我们反思特定的经文时，查考圣经中有关饶恕的词汇也是值得进行的。本附录的目的就是帮助那些并没有掌握圣经原文的读者，更好地理解圣经中表达“饶恕”的词汇以及该词汇所出现的上下文。

圣经使用了三个主要的词组来表达饶恕。其中的一个是在旧约㉞，另外两个是在新约中。

在旧约中

旧约中的סלח/slah的意思是“实行宽恕、赦免或原谅。”㉟该词共出现了47次，见于出埃及记34章9节；利未记4章20,26,31,35节；5章10,13,16,18节；6章7节；19章22节；民数记14章19,20节；15章25,26,28节；30章5,8,12节；申命记29章20节；列王记上8章30节；34,36,39,50章；列王纪下5章18节（两次）；24章4节；历代志下6章21,25,27,30,39节；7章14节；诗篇25章11节；86章5节；103章3节；以赛亚书55章7节；耶利米书5章1,7节；31章34节；33章8节；36章3节；50章20节；耶利米哀歌3章42节；但以理书9章19节；阿摩司书7章2节。

这个词在“ESV”版圣经中通常被翻译为“饶恕”（forgive）或“赦免”（pardon）。

关于סלח/slah有两点值得注意。首先，这个词汇的使用只与神的饶恕或赦免有关。该词不能用于一个人饶恕另一个人的情景。第二，神的饶恕是以悔改为条件的。㊱利未记第四章中这个词的一系列用法就说明了这两点。

收拾这牛，与那赎罪祭的牛一样。祭司要为他们赎罪，他们必蒙赦免。 (利4:20)
所有的脂油，祭司都要烧在坛上，正如平安祭的脂油一样。至于他的罪，祭司要为他赎了，他必蒙赦免。(利4:26)
又要把羊所有的脂油都取下，正如取平安祭牲的脂油一样。祭司要在坛上焚烧，在耶和华面前作为馨香的祭，为他赎罪，他必蒙赦免。 (利4:31)
又要把所有的脂油都取下，正如取平安祭羊羔的脂油一样。祭司要按献给耶和华火祭的条例，烧在坛上。至于所犯的罪，祭司要为他赎了，他必蒙赦免。” (利4:35)

旧约中没有任何例子表明——除了被饶恕者的信或悔改之外，神还会饶恕。

虽然在旧约中不是一个主要的有关饶恕的词，但נא/נאnāśā’这个词也被翻译为“饶恕”。例如，创世记50章17节。在这类经文中，该词可以被定义为“除去罪孽、不义和过犯。”㊲其他的例子见出埃及记10章17节；23章21节；32章32节；以赛亚书2章9节。㊳

在新约中

在新约中，最常见的有关饶恕的词是αφίημι/aphíēmi。该词在新约中共出现了143次，其中127次是在福音书中被使用的。马太福音3章15节（两次）；4章11，20，22节；5章24，40节；6章12节（两次），14节（两次），15节（两次）；7章4节；8章15，22节；9章2，5，6节；12章31节（两次），32节（两次）；13章30，36节；15章14节；18章12，21，27，32，35节；19章14，27，29节；22章22，25节；23章13，23（两次），38节；24章2，40，41节；26章44，56节；27章49，50节；马可福音1章18，20，31，34节；2章5，7，9，10节；3章28节；4章12，36节；5章19，37节；7章8，12，27节；8章13节；10章14，28，29节；11章6，16，25节（两次）；12章12，19，20，22节；13章2，34节；14章6，50节；15章36，37节；路加福音4章39节；5章11，20，21，23，24节；6章42节；7章47（两次），48，49节；8章51节；9章60节；10章30节；11章4节（两次）；12章10（两次），39节；13章8，35节；17章3，4，34，35节；18章16，28，29节；19章44节；21章6节；23章34节；约翰福音4章3，28，52节；8章29节；10章12节；11章44，48节；12章7节；14章18，27节；16章28，32节；18章8节；20章23节（两次）；使徒行传5章38节；8章22节；14章17节；罗马书1章27节；4章7节；哥林多前书7章11，12，13节；希伯来书2章8节；6章1节；雅各书5章15节；约翰一书1章9节；2章12节；启示录2章4，20节；11章9节。

这个词的含义非常广泛，也经常被用在涉及饶恕以外的语境当中。因此，我们的英文译本也根据这个词不同的用法适当地使用不同的词来翻译。㊴例如，在马太福音4章20，22节中αφίημι/aphíēmi指的是彼得和安得烈“舍了”他们的渔网。㊵

沃兰德（Vorlander）总结说：

非常奇怪的是aphíēmi这一词作为饶恕的意义只出现了45次（在马太福音中出现了17次；马可福音中出现了8次；路加福音中出现了14次；约翰福音中出现了2次；而在保罗书信中只出现了1次！）……然而，在大多数情况下，新约圣经使用的是aphíēmi的原始意义，“让”（let）（可1:34；5:19,37；徒14:17等）；“解雇”（dismiss），“离婚”（divorce），“释放”（release）（太13:36；林前7:11-13等）；“离开”（leave）（可1:20；10:28等）；“丢下”（leave behind）（可1:18等）；以及“放弃”（abandon）（可7:8；罗1:27等）。㊶

与αφίημι/aphíēmi密切相关的这一词αφεσις/aphesis在新约中共出现了17次。这17次中有14次出现在福音书中：马太福音26章28节；马可福音1章4节；3章29节；路加福音1章77节；3章3节；4章18节（两次）；24章47节；使徒行传2章38节；5章31节；10章43节；13章38节；26章18节；以弗所书1章7节；歌罗西书1章14节；希伯来书9章22节；10章18节。

尽管这个词通常被翻译为“饶恕”，但在路加福音4章18节中，αφεσις/aphesis这一词出现了两次，ESV英文版圣经将其翻译为“自由”（liberty）。

在饶恕的语境中，αφεσις/áphesis和αφίημι/aphíēmi的意思是“从法律或道德义务或后果中释放出来，取消、减免或赦免。”㊷使徒约翰在约翰一书1章9节使用了αφίημι/aphíēmi这一词，强调饶恕是以悔改为条件的。

“我们若认自己的罪，神是信实的，是公义的，必要赦免我们的罪，洗净我们一切的不义。”

罗（Louw）和奈达（Nida）解释说，饶恕可以消除罪疚（guilt）。

有些语言明确区分了罪疚（guilt）和罪（sin），因此饶恕的术语与罪疚有关，而与做错的事无关。因此，“饶恕罪”就是“饶恕罪疚”。虽然“饶恕”的术语通常是“抹去”、“清除”或“消除”，但显然不可能“抹去”或“消除”一个事件，但有可能“消除”或“抹去”（因这个事件而带来的）罪疚。㊸

在新约中，如果某人可以被饶恕，但仍然下了地狱，那这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新约中另一个表示饶恕的主要词是χαρίζομαι/charizomai。这个词在新约中共出现了23次。23次中的15次是在保罗书信中出现的。

这个词与翻译为“恩典”的词同属一个词组。这个词可以有以下几个内涵：（1）作为一种免费给予的恩典，（2）取消欠下的一笔钱，（3）通过饶恕错误的行为来显明自己的仁慈。㊹ESV英文版圣经用“赐予”（bestow），“取消”（cancel）,“赦免”（forgive）,“给予”（give）,“施予”（grant）等词的形式来对其进行翻译。

χαρίζομαι/charizomai这个词在以弗所书4章32节和歌罗西书3章13节中出现了两次。

并要以恩慈相待，存怜悯的心，彼此饶恕，正如神在基督里饶恕了你们一样。（弗4：32）
……总要彼此包容，彼此饶恕；主怎样饶恕了你们，你们也要怎样饶恕人。（西3:13）

我们可以把这些经文中的“饶恕”解释为“慷慨地饶恕”。上帝希望信徒们能以恩典临到他们的方式，同样地向人们施以恩典。

为什么保罗没有使用同样的饶恕的字词？

对于我们这些对这件事情感到兴奋的人来说，研究圣经中关于饶恕的字词的一个更为有趣的方面是——注意到新约中有关饶恕的词的变化。虽然αφεσις/áphesis和αφίημι/aphíēmi这两个词在福音书中极为常见，但在保罗的书信中，和这两个词是“濒临灭绝的物种”。除了三处例外（弗1:7；西1:14；罗4:7），保罗没有像福音书中那样，在与救赎有关的方面使用相同的表达饶恕的词。罗马书4章7节还是对诗篇32篇的直接引用。

诚然，保罗确实使用了有时会被翻译为“饶恕”的这一词——χαρίζομαι/charizomai，如上所示。这个词在新约圣经中出现的23次中有15次是在保罗书信中的。㊺

这种在所使用的词上的差异就引出了一个问题，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保罗不使用αφεσις/áphesis和αφίημι/aphíēmi这两个词的一小部分原因可能是他更喜欢χαρίζομαι/charizomai 这一词。但这其中一定有更多的原因。首先，保罗没有明确地谈论过太多关于饶恕的事。而在词汇使用上的不同的偏好并不能解释为什么保罗很少直接谈论饶恕。例如，为什么我们没有发现保罗在罗马书这一本他对救赎的宏大陈述中，一次又一次地提到罪得饶恕呢？

是不是因为保罗不相信上帝会饶恕罪？显然不是。

还是因为保罗的“饶恕神学”与耶稣的不同？保罗比主基督更注重恩典吗？答案同样显然是——不是。

还是因为饶恕罪的想法离保罗的思想太远？同样地，肯定不是。毕竟，保罗确实在以弗所书1章7节和歌罗西书1章14节中总结了与饶恕有关的福音。

我同意沃兰德（Vorlander）的观点，我认为保罗之所以不经常提到饶恕的问题，是因为他把饶恕的总体概念分解成了一个系统化的表述。沃兰德写道：

在保罗那里，αφεσις/áphesis和αφίημι/aphíēmi这两个词几乎像是消失了一样。这是因为在保罗的著作中，饶恕的宣讲是作为一种贯穿始终的和系统化的教义出现的。饶恕不仅仅是对过去罪疚的减免，还包括从罪的力量中完全解脱出来，恢复与神的关系，这一事实被保罗表达在他的“称义”的教义中了……以及“与神……和解”的教义中。这（即饶恕）已经在基督里发生了，是福音的中心。饶恕之所以发生是因为神在他儿子的牺牲流血中完全地给出了他自己，所以使人能分享他自己的公义。因此，“在基督里”，人就成为一个被赦免的罪人和“新造的人”。这个教导是对早期基督教关于饶恕的宣讲的总结和神学的巩固。㊻

沃兰德的观点是，保罗更倾向于使用“称义”和“和好”这样的术语，因为这类术语有助于让我们对罪的赦免有一个系统化的理解。因此，在哥林多后书5章11到21节中，保罗没有把福音说成是“赦罪”，而是说成“和好的事工”。保罗并不打算将“和好”理解为某种与饶恕无关的事情，甚至是附加在饶恕之上的事情。相反地，“和好”是多姿多彩的福音中的一个不同的面。

保罗不会接受这样的概念，即某人可以得到饶恕，但不能得到和解。相反地，他认为和解是饶恕的一个组成部分。当然，这也会延伸到人际关系以及救赎关系（弗4:32）。㊼

总结

即使是对圣经中关于饶恕的词汇进行简单研读，也会肯定这本书所强调的重点。圣经中的饶恕最重要的不是一种感觉。相反地，饶恕是发生在两方之间的事情。圣经中的饶恕是以悔改为前提条件的，其结果是消除罪疚。上帝只饶恕那些悔改的人。虽然有些后果可能仍然存在，但如果坚持认为上帝无条件地饶恕每个人，或者认为被饶恕的人仍然会下地狱，那就与圣经的含义相矛盾了。尽管如此，虽然真实的饶恕是以悔改。

附录：
① 小科尼利厄斯·普兰廷加（Cornelius Plantinga Jr.）著，《演练饶恕：练习最难的部分，直到将其做好》（Rehearsing Forgiveness: Practicing the Hard Parts Till We Get Them Right），选自《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1996年4月29日和31日刊，网页链接：http://www.christianitytoday.com/ct/1996/april29/6t5031. html?start=1，2008年3月6日。
② 古德恩（Wayne Grudem）著，《系统神学：圣经教义导论》（Systematic Theology: An Introduction to Biblical Doctrine），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94, 803.
③ 道格拉斯·穆（Douglas Moo）, 《罗马书1至8章》（Romans 1–8）, 肯尼斯·巴克（Kenneth Barker）编, 《威克里夫解经注释》（The Wycliffe Exegetical Commentary），Chicago: Moody, 1991, 312–313.
④ 乔纳森·爱德华兹说：“尽管自我省察是一项非常有用和重要的职责，而且绝不可被忽视，但自我省察并不是圣徒对他们的“美好产业”获得满足感的主要手段。得救的确信与其说是通过自我省察获得的，不如说是通过行动获得的。”乔纳森·爱德华兹（Jonathan Edwards）著, 《宗教情感》（The Religious Affections），Carlisle, PA: The Banner of Truth Trust, 1997, 123.
⑤ 杰瑞·毕哲思（Jerry Bridges）著, 《信靠神，哪怕风雨如磐》（Trusting God Even When Life Hurts），Colorado Springs: NavPress, 2008.
⑥ 南希·利·德莫斯（Nancy Leigh DeMoss）著,《选择饶恕：获得自由之旅》（Choosing Forgiveness: Your Journey to Freedom）Chicago: Moody, 2006, 115.
⑦ 参见约翰·麦克阿瑟（John MacArthur）著,《饶恕的自由与力量》（The Freedom and Power of Forgiveness），Wheaton, IL: Crossway Books, 1998, 54–58.
⑧ 见http://www.peacemaker.net/site/c.aqKFLTOBIpH/b.958199/k.AFBE/Young_Peacemaker.htm ，2008年3月6日。
⑨ 这本书可以从这里购得www.adadsdelight.org.
⑩ 麦克阿瑟（MacArthur）著，《饶恕的自由和力量》（The Freedom and Power of Forgiveness）, 第186页。
⑪ 麦克·辛格尔特里（Mike Singletary）和杰里·詹金斯（Jerry Jenkins）著, 《我的忏悔》（My Confession），《穆迪月刊》（Moody Monthly）, 1993年12月刊, 30页。
⑫ 同上。
⑬ 戈登·麦克唐纳（Gordon MacDonald）著,《重建你的破碎世界》（Rebuilding Your Broken World），Nashville: Thomas Nelson, 1990.
⑭ 杰·亚当斯（Jay Adams）著,《得赦免，去饶恕：学习以合乎圣经的方式彼此饶恕》（From Forgiven to Forgiving: Learning to Forgive One Another God’s Way），Amityville, NY: 1994, 37.
⑮《关于饶恕的圆桌讨论：德里克·托马斯采访了利根·邓肯和贾斯汀·泰勒》（A Roundtable Discussion on Forgiveness: Derek Thomas Interviews Ligon Duncan and Justin Taylor），《改革21：忏悔福音派联盟的在线杂志》（Reformation 21: The Online Magazine of the Alliance of Confessing Evangelicals）; 网页链接：http://www.reformation21.com/Upcoming_Issues/Forgiveness_Roundtable/354/ ，2007年10月23日。
⑯ 普兰廷加（Plantinga）在评论这本书时写道：“琼斯显然对试着定义宽恕这一任务感到不安。”小科尼利厄斯·普兰廷加（Cornelius Plantinga Jr.）著，《演练饶恕：练习最难的部分，直到将其做好》（Rehearsing Forgiveness: Practicing the Hard Parts Till We Get Them Right），《今日基督教》（Christianity Today），1996年4月29日。
⑰ 格雷戈里·琼斯（L. Gregory Jones）, 《体现饶恕：神学分析》（Embodying Forgiveness: A Theological Analysis），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1995, 5.
⑱ 同上，19页。
⑲ 格雷戈里·琼斯（L. Gregory Jones）, 《体现饶恕：神学分析》（Embodying Forgiveness: A Theological Analysis），Grand Rapids, MI: Eerdmans, 1995, 50.
⑳ 同上，66.
㉑ 同上，295-296.
㉒ 约翰·麦克阿瑟（John MacArthur）著,《饶恕的自由与力量》（The Freedom and Power of Forgiveness），Wheaton, IL: Crossway Books, 1998, 128.
㉓ 同上，119,128.
㉔ 约翰·派博（John Piper）著,《当我们饶恕时：饶恕是什么样子的？》（As We Forgive Our Debtors: What Does Forgiveness Look Like?）,“渴慕神事工”（Desiring God Ministries）, 1994年; 网页链接：http://www.desiringgod.org/ResourceLibrary/Sermons/ByDate/1994/868_As_We_ Forgive_Our_Debtors/，2007年9月19日。
㉕ 大卫·J·雷蒙（David J. Reimer）著,《饶恕的故事：叙事伦理与旧约》（Stories of Forgiveness: Narrative Ethics and the Old Testament），选自《反思与折射：纪念格雷姆·奥尔德（A.Graeme Auld）的圣经史学研究》（Reflection and Refraction: Studies in Biblical Historiography in Honour of A. Graeme Auld）, 罗伯特·雷泽特科（Robert Rezetko）,蒂莫西·H·林（Timothy H. Lim）和 布莱恩·奥克尔（W. Brian Aucker）合编，Leiden: Brill, 2007.
㉖ 同上，378页。
㉗ 同上。
㉘ 同上，377页。
㉙ 同上，374页。
㉚ 肯·桑迪（Ken Sande）著, 《我们和好吧！》（The Peacemaker），Grand Rapids, MI: Baker, 2004, 79–99.
㉛ 同上。
㉜ 贾斯汀·泰勒（Justin Taylor）著,《饶恕总是对的且总是需要的吗？》（Is Forgiveness Always Right and Required?），2007年1月10日刊。网页链接： http://theologica.blogspot.com/2007/01/is-forgiveness-always-right-and.html，2007年7月15日。 也可参考：《关于饶恕的圆桌讨论：德里克·托马斯采访了利贡·邓肯和贾斯汀·泰勒》（A Roundtable Discussion on Forgiveness: Derek Thomas Interviews Ligon Duncan and Justin Taylor）
㉝ H·沃兰德（H. Vorlander）著,《新约神学新国际词典中的“饶恕”》（“Forgiveness,” in The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New Testament Theology），Colin Brown编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71), 701.
㉞旧约中关于饶恕的明确讨论要比新约少得多。麦基廷（McKeating）指出：“探讨旧约中饶恕思想的基督徒一开始可能会惊讶于旧约作者对这个问题表现出的那种相对缺乏兴趣。”他继续有力地论证说，旧约中的饶恕思想被看作是整个救赎的一部分。Henry McKeating, “Divine Forgiveness in the Psalms,” The Scottish Journal of Theology 18 (1965): 69.
㉟ J·P·J·奥利维亚（J. P. J. Olivia）著，《希伯来语中的“Slh”》（Slh），选自《旧约神学国际词典》（The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Old Testament Theology）,威廉·范杰梅伦（William Van Gemeren）编，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97, 265. 另见弗朗西斯·布朗（Francis Brown）,S·R·追文（S. R. Driver）及其他人合著, 《希伯来语和英语旧约圣经词典：附录包含圣经中的亚拉姆语：基于爱德华·罗宾逊（Edward Robinson）翻译的威廉·格塞尼乌斯词典》（A Hebrew and English Lexicon of the Old Testament: With an Appendix Containing the Biblical Aramaic: Based on the Lexicon of William Gesenius as Translated by Edward Robinson），Oxford, UK: Clarendon Press, 1979, 699.
㊱ 奥利维亚（Olivia）著, 《希伯来语中的“Slh”》（Slh）,262.
㊲ 布朗（Brown），追文（Driver）及其他人合著,《旧约圣经希伯来语和英语词典》（A Hebrew and English Lexicon of the Old Testament），第 671页。
㊳ 也可以参考维克托·汉密尔顿（Victor Hamilton）著,《希伯来语中的“Ns”》（Ns），选自《新旧圣经神学国际词典》（The New International Dictionary of Old Testament Theology），威廉·范杰梅伦（William Van Gemeren）编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97.
㊴ 例如，NIV版本圣经用二十八种不同的翻译方式翻译这一词! 见爱德华·W·古德里克（Edward W. Goodrick）和约翰·科伦伯格三世（John R. Kohlenberger III）合著, 《NIV圣经中的完全一致性》（The NIV Exhaustive Concordance），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1990, 1692。
㊵ 威廉·阿恩特（William F. Arndt）, 威尔伯·金里奇（F. Wilbur Gingrich）和其他人合著, 《新约和其他早期基督教文学的希腊语和英语词典》（A Greek-English Lexicon of the New Testament and Other Early Christian Literature ）(电子版), 第三版，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2000. 也可参考沃兰德(Vorlander)著，《饶恕》（Forgiveness）。
㊶ 沃兰德(Vorlander)著,《饶恕》（Forgiveness），700–701.
㊷ 阿恩特（Arndt）和金里奇（Gingrich）等合著, 《新约及其他早期基督教文学希腊英语词典》（A Greek-English Lexicon of the New Testament and Other Early Christian literature）.
㊸ J·P·罗（J. P. Louw）和尤金·阿尔伯特·奈达（Eugene Albert Nida）著, 《新约圣经希腊语和英语词典：基于语义》（电子版）（Greek-English Lexicon of the New Testament: Based on Semantic Domains） (Electronic Version), 第二版，两卷，卷一。New York: United Bible Societies, 1989.
㊹威廉·阿恩特（William F. Arndt）, 威尔伯·金里奇（F. Wilbur Gingrich）和其他人合著, 《新约和其他早期基督教文学的希腊语和英语词典》（A Greek-English Lexicon of the New Testament and Other Early Christian Literature ）。
㊺ 路加福音7章21，42，43节；使徒行传3章14节；25章11，16节；27章24节；罗马书8章32节；哥林多前书2章12节；哥林多后书2章7，10节（3次）；12章13节；加拉太书3章18节；以弗所书4章32节（两次）；腓立比书1章29节；2章9节；歌罗西书2章13节；3章13节（两次）；腓力门书22节。
㊻ 沃兰德(Vorlander)著,《饶恕》（Forgiveness）,702.
㊼ 基于神学和释经学的理由，我拒绝舒尔特(Shults)和桑德奇(Sandage)对这个问题所提出的解决方案。他们利用“轨迹解释学”（trajectory hermeneutic），认为圣经对饶恕的表述在整个圣经的年表中都是变化的。例如，他们写道：“我们在希伯来圣经中看到一个轨迹，从早期对上帝的解释是完全不饶恕，到对上帝的描述是容易被激怒”。见勒朗·舒尔特（F.LeRon Shults）和史蒂芬·J·桑德奇（Steven J. Sandage）著, 《饶恕的面孔》（The Faces of Forgiveness），Grand Rapids: Baker, 2003, 1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