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督徒辅导员医疗问题参考指南》第二十一章:睡眠障碍——基本医学背景与来自《圣经》的教导
从表面上看,莎拉(Sarah)近乎拥有完美的生活。她的丈夫十年如一日地爱着她,他们还有两个漂亮健康的孩子。然而,尽管表面上光鲜亮丽,但在过去的几年里,她却感受到越来越多的、让她难以承受的压力。有时她觉得不堪重负,甚至希望能直接从现实中逃离。
她的父母年事已高,而且他们之间隔着823英里(1324公里)的距离,因为与年迈的父母住得远,对此她深感内疚。莎拉每天都会给父母打电话。他们的通话往往要花上很长时间,并不令人愉快,有时还让人倍感压力。如果她某天没有给父母打电话,她就会觉得自己是个“不称职的女儿”,这种内疚感让她感到窒息。随着她父亲痴呆症病情的加重,她的母亲在照顾父亲方面确实很需要更多帮助。但由于莎拉担负着家庭和教会的双重责任,她没办法经常性地去探望父母。
尽管她的丈夫汤姆(Tom)很支持她,但汤姆似乎并不能真正理解妻子的感受。有些时候,这种误解可能会导致两个人发生激烈的冲突,甚至恶言相向和彼此怨恨。有些晚上,他们二人会毫无交流地埋头睡觉。往往就是这样的夜晚让她感到被误解和不被爱,莎拉便经常会一夜未眠。
在过去的一年里,莎拉失眠的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不眠之夜也越来越多,同时还伴有一种麻木和绝望的感受。忙碌一天过后(她在家里自己教育孩子,homeschool),莎拉感觉自己已经筋疲力尽了。“我实在很想睡一小会儿”,但在上课时间里,她根本就没有休息的空档。而当孩子们学习完成后,又到了他们活动的时间。同时,她还需要准备一家人的晚餐,更不用说她还需要每天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到了睡觉的时间,莎拉早已筋疲力尽,但当她闭上眼睛时,她的思绪似乎又变得活跃了起来,开始不由自主地思想“今天的遗憾”和“明天的担忧”。她先是因为白天在上课期间对孩子们发了脾气而心里不安;紧接着,她的思绪又转移到了——
如果我能给我的父母提供更多的帮助就好了。毕竟他们本应得到更好的待遇。是啊,我也本应拥有一个更好的、能给我提供更多帮助的丈夫,还本应拥有两个更听话懂事的孩子。更听话,是啊,神会倾听我的祷告,但祂似乎从不回答。回答,是啊,也许我的医生可以给我一个准确的答案,对我为什么会感觉如此不堪重负做出解释。不堪重负,是啊,我现在就已经疲惫不堪了,如果我能睡上一觉就好了!这一切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如果实在没有人可以帮助我;也许我可以自己来结束这一切!
据观察,失眠、无望和自杀的念头常常是相伴而生的。那么,作为一名圣经辅导员,你该如何帮助莎拉?她的问题是出在了身体上,还是心灵上?
基本的医学背景
睡眠对人类的生活至关重要。睡眠甚至可以说是“大脑的食物”。如果得不到充足的睡眠,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头脑混乱,甚至与现实脱节(精神类疾病)。①睡眠不足或睡眠剥夺也会对人产生负面影响。②正是这些负面影响导致了各样的问题,并最终将人带到了辅导室。睡眠不足会使得个体的学习能力、注意力及情绪产生变化,也会使一个人的总体幸福感降低。至于为什么睡眠如此重要,目前尚无定论。然而,通过对人们的观察和研究,我们已经发现了许多关于睡眠的事。
对睡眠的生物学背景知识有一个更好的认识和理解,可以帮助我们在获得更高质量的睡眠的过程中避免一些常见的错误或误区。下面让我们一起来看看其中的一些具体内容。
- 最好在黑暗的环境中入睡。褪黑素(melatonin)是一种对人体健康有着广泛且深远影响的激素,一般人会在足够黑的睡眠环境中分泌这种激素。③如果可行,夜间入睡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果你必须在白天睡觉,那么可以试着使用遮光窗帘。如果确实没有一个可以创造足够黑的睡眠环境的卧室,那么使用眼罩也可以改善睡眠。
- 人类生物学具有节律(rhythm)。这种生物节律(circadian rhythm)围绕着24小时的昼夜周期。当我们与这种日常的生物节律保持同步时,我们的身体会发挥最佳功能。④换言之,我们最好能每天规律性地运动、睡觉和吃饭。我们的大脑有一个“内部时钟”,它能区别下午3点和凌晨3点的不同。当然了,这个时钟是可以重置的;否则的话,我们就需要一直生活在我们出生时所在的那个时区了。然而,我们不可能一边忽视和不顾我们的生物性时钟,一边还能维持良好的睡眠和觉醒功能。“倒时差”和“轮班工作”就是两个常见的例子,这两个例子说明了我们的生物节律是如何与昼夜的周期失去关联的。在我们的生物节律恢复之前,我们将非常明显地感受到因我们内部时钟“失调”所带来的种种负面影响。最好在每天的同一时间入睡,以保持生命的生物节律。同时,我们的起床时间是将睡眠与当地时间绑定在一起的最为重要和最有力的因素。因此,频繁地改变睡眠时间,特别是起床时间,其实是很不健康的。
- 个体保持清醒的时间越长,睡眠的冲动、需求和倾向性就越大。⑤可以将这种现象称为“睡眠债务”(sleep debt)。下午小睡一会儿可以减少一些“债务”,但可能会影响晚上的睡眠质量。如果需要的话,在常规起床时间的8小时后可以“大憩一下”(power naps),但必须限制在20至30分钟内,以免影响晚上睡眠的质量。当内部时钟到了睡觉的时间,而且“睡眠债务”也已经“债台高筑”时,往往睡眠质量也较好。
- 最好在舒适的状态下入睡。也就是说,我们在睡觉时最好感到:“吃饱了喝足了”,房间温度合适,环境安全舒适,并且还要有一个舒畅和无压力的精神状态。在潮湿、寒冷、饥饿或处于危险时,睡眠会变得异常困难。然而,生理上的危险因素并不是唯一的问题。精神上的危险因素(通常被称为压力),才是导致睡眠障碍的常见原因。
- 药物和毒品也会影响个体的睡眠质量。咖啡因会减少个体入睡和保持睡眠的冲动。酒精的代谢物则会扰乱快速眼动(REM)睡眠阶段。[6]如果一个人有睡眠方面的困难,就需要避免使用这些物质。我们的大脑会参与睡眠的过程,大脑既会产生化学物质(神经递质),也受其影响。
上述关于“睡眠卫生”的一些简单知识可以帮助我们获得良好睡眠。那么,个体如何判断自己睡眠质量的好坏,并识别是否有睡眠方面的问题呢?其实可以通过两个简单的测试来进行判别。
测试1:如果早晨醒来时感到神清气爽,并准备好了迎接新的一天,那么这说明睡眠的质量较好。睡眠的目的是为了充分恢复我们的身体和精神以迎接新的一天。多次使用“打盹闹钟”(snooze alarms)⑦实际上是一个警告,说明我们的睡眠出了问题。
测试2:健康的睡眠能让我们在进行“单调的午间活动”(passive midday activities)时保持清醒,这些活动包括听讲座、阅读或驾驶。如果个体会在白天无意间进入浅睡状态,如“打瞌睡”,则表明个体的睡眠有问题。
如果测试1或2的结果是“阳性”的,则表明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是很显而易见的:可能每天分配给睡眠的时间不足。因此在一开始收集信息的过程中,要让被辅导者带着你从早晨到晚上再到下一个早晨,然后一个小时一个小时地“走过”他/她典型的一天(24小时)。这个练习在很多方面都极具启发性。辅导员可能会间接地发现,原来被辅导者从未认识到某些事情的重要性,而辅导员也可能从未想过要询问某些独特的事项。比如,你会发现他们是如何分配自己的时间的。是否用足够的睡眠时间喂养了他们的大脑,用《圣经》经文喂养了灵命,用食物喂养并用运动维持了身体,以及是否喂养了他们的家庭关系等等。你也会发现他们的时间资源是在哪里被消耗了的。忙碌的日程安排、深夜看电视或刷社交媒体都是浪费时间的方式。对于一些人来说,缺乏(对睡眠的)理解或缺乏自律能力也经常会导致睡眠不足。与生物学中的许多方面一样,睡眠在不同的年龄段也呈现了不同的特征,每个年龄段都有独特的睡眠问题,比如下一节——“老年人的睡眠”,谈论的就是这一方面的内容。成年人需要大约七到八个小时的睡眠。年轻人(青少年)则需要八到九个小时的睡眠时间。⑧因此,学会时间管理可能对改善个体的睡眠质量非常有帮助。
老年人的睡眠特征
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多社会和生物学方面的变化可能会影响老年人的睡眠质量。总得来说,随着年龄的增长,入睡可能会变得愈发困难。睡眠也会变得更加脆弱,容易被唤醒的频次更高。此外,随着年龄的增长,许多从未有过的健康问题也可能从“数量”和“质量”上对睡眠造成影响。这些问题可能包括更年期(以及伴随着更年期而出现的潮热)、关节炎、胃灼热、泌尿问题、心脏病和肺部疾病以及由于受伤而引起的疼痛。这些医疗问题会降低老年人的睡眠质量,并可能会增加白天的困倦感。
社会身份的变化也会对老年人的睡眠产生重大影响。比如老年人退休后就可能形成不良的睡眠卫生习惯。同时,时间管理问题也可能导致不规律的作息,下午经常小睡,甚至在床上躺着的时间过长等等。这些习惯很有可能会降低老年人的睡眠质量,导致有些老人总是抱怨白天感觉很困和总是打盹不精神。虽然短暂的、二十分钟的小睡可能对恢复精力有所帮助,但不建议进行较长时间的“小睡”。对老年人来说,制定一个富有条理的关于白天、夜晚和用餐的时间安排,有助于获得较高质量的睡眠。
据观察,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体每晚需要八个小时睡眠的需求会逐渐减少。同时,随着年龄的增长,个体的睡眠习惯也会发生一些轻微的改变(如白天会短暂的小睡或晚上睡觉的时间缩短)也是很正常的。睡眠可以作为其他生活方面问题的“晴雨表”。当老年人的睡眠和觉醒模式变得非常混乱或干脆不正常时,则说明他/她很有可能存在一些社会或生物学方面的问题。在所有年龄段,睡眠都与个体生物学以及社会心理方面的问题息息相关。
青少年睡眠(相位延迟(Phase Delay))
睡眠门诊中常见的一个问题就是青少年早上无法起床上学。家长和学校工作人员对学生迟到以及在上午的课上打瞌睡(或上课睡觉)的现象感到非常沮丧。一旦排除了睡眠呼吸暂停或其他睡眠障碍的可能性,那么最有可能导致这一现象的原因则是睡眠相位延迟(delayed sleep phase)。⑨睡眠相位延迟是一个术语,指的是昼夜节律延迟。简单来说,在“睡眠相位延迟综合症中”,个体上床睡觉的时间被反复推迟,最终导致无法在理想的(较早的)时间入睡。
青少年存在睡眠相位延迟的根本原因在于,青少年通常在正常入睡时间并不觉得那么有睡意。造成这一现象的一个影响因素就是晚上盯着屏幕看的时间(刷社交软件或看电影),这会使青少年的思绪持续活跃,甚至早就超过了应该睡觉的时间。而当早晨的闹铃响起时,由于他们昨晚睡得太晚,根本就没有得到充足的睡眠。除此之外,周末睡懒觉又会加强睡眠和觉醒时间的延迟。人们通常视周末睡懒觉为“补觉”,但这反而会使青少年“固化”在不正确的时间表上。如果一个人生活在美国东海岸,却遵循着夏威夷岛的睡眠时间表,那么周一早上醒来将会无比困难。
针对这一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法是:每周七天都保持规律且固定的起床时间。在父母的帮助下,青少年必须避免晚间长时间看手机或进行其他可能推迟入睡时间的活动。晚上花在手机屏幕上的时间不仅会推迟个体入睡时间,而且还会使人在错误的睡眠周期时段暴露在蓝光中。而早晨的阳光、活动(锻炼身体)和早餐都有助于将昼夜节律固定在个体所在的当地时间上。
睡眠障碍
除了时间管理方面出现问题之外,导致白天嗜睡的第二个原因则是非常实际的睡眠障碍。事实上,大多数有睡眠障碍的人从未意识到这才是他们早晨感到缺乏精力的原因。有几种常见的睡眠障碍可能会使人们无法获得充足的睡眠。让我们来看看其中的一些。
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bstructive sleep apnea)
在过去,人们认为当一个人在晚上“锯木头”(也就是打呼噜)的时候,他/她的睡眠一定很沉,而且他/她一定休息得很好。然而事实证明,打鼾只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睡眠问题,即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的冰山一角。由于频繁的“微觉醒”和低氧,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在夜间窃取了人们的能量、干劲、短期记忆和情绪储备等。不幸的是,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还增加了高血压、心脏病、中风和过早死亡的风险。⑩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就对大约20%的美国男性和10%的女性造成了影响。体重超重也是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的一个重要风险因素,但打鼾是更为重要的标志性症状。
当人进入到睡眠的放松状态时,肌肉紧张度会下降,包括上呼吸道或喉咙部分的肌肉。这种肌肉松弛的状态导致了组织振动,我们称之为打鼾。人们在清醒时是不会打鼾的,只有在睡眠的时候才会打鼾,这也使他们个人意识不到这个标志性的症状(即打鼾是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的标志性症状)。呼吸暂停(apnea)一词的意思是停止呼吸,但呼吸停止的现象在平日里并不存在,也没有必要。任何习惯性打鼾的人都应考虑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特别是经常抱怨睡眠质量不好的人,如有夜间频繁醒来、在床上辗转反侧、尿频或大喘气等现象,都应考虑患有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的可能性。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白天的症状包括睡眠剥夺的常见症状,如短期记忆丧失、易怒、嗜睡或“力比多”水平(性欲)降低。白天症状也可能是被辅导者前来寻求辅导的部分原因。
个体如果怀疑自己有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就应该认真考虑进行一次全面的睡眠评估。这包括详细地回顾个体的医疗和睡眠史,以及进行一次身体检查。最后的测试是多导睡眠图(睡眠研究)。⑪这可以在家中或睡眠实验室中进行。这种睡眠研究是通过监测睡眠和呼吸来对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做出评估的。
一旦确诊了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最常使用的治疗方法是“气道正压通气”法(CPAP、APAP或BiPAP)。这是通过一台产生气压的机器进行的。治疗期间,患者需要戴上一个小面罩,并通过面罩将空气送入上呼吸道。然后,这些空气会在个体睡觉的过程中形成一个“空气夹板”(air splint),以阻止打鼾并保持呼吸道的通畅。通常在治疗的前几周,这种治疗方法常常会“破坏”患者的睡眠,这也导致了一些患者在还没有看到效果前就放弃了这种治疗方法。但这就像是骑自行车一样,第一天可能并不那么好玩,但只要学会了骑车,就再也不会回头了。
对于体重超标的患者来说,减肥是非常必要的;但减肥并不总是可以治愈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减肥还可以带来其他身体方面的好处,因为体重过重会增加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糖尿病、高血压、癌症和关节炎的风险。⑫还有一些其他可治疗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的方法,不过适用于特定的患者群体。比如一种类似于运动护齿的口腔装置,在睡眠中就有助于保持患者呼吸道的畅通,这种方法对轻度的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患者很有帮助。对于另外一些特定的患者,还可以选择一种通过植入起搏器来刺激舌下神经的治疗方法。⑬不过目前还没有针对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的特效药。
嗜睡症(Narcolepsy)
嗜睡症这个词有时被错误地用来形容一个经常睡眼朦胧的人,但它实际上是一种非常特殊的、涉及大脑的睡眠障碍。嗜睡症患者实际上是失去了可制造下丘脑分泌素(hypocretin)的脑细胞。⑭下丘脑分泌素可在白天关闭快速眼动睡眠(REM)状态。如果缺乏这种化合物,嗜睡症患者通常会感到极度困倦,并可能伴随着其他的一些症状。一种额外的症状就是患者在笑、惧怕或愤怒等情绪状态下,丧失肌肉力量。这种肌肉力量的丧失通常被称为“猝倒现象”(cataplexy)。嗜睡症的症状也可能非常严重,会对个人造成极大的影响,如失去工作,关系破裂,以及发生交通事故等。因此,如果怀疑某人有嗜睡症,则需要由睡眠专家进行全面的评估,以便做出准确的诊断并确保得到适当治疗。
噩梦
大多数人都偶尔记得自己做过的梦。除非人们在醒来时主动报告自己关于梦的记忆,否则我们根本无法知道某人是否做了梦。许多梦就像雾气一样,稍纵即逝,最后只剩下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除非人们在回归意识的第一时间捕捉到这些梦,不然有关梦的记忆就会立即消失。梦的具体内容和个体清醒的程度决定了有关梦的记忆的清晰程度。另外,如果在醒来后立即把梦的内容写下来也会增加有关梦的记忆。与此同时,那些让人感到非常不安的梦,往往更容易被记住。我们通常把这样的梦称为噩梦。⑮
正如我们前面讨论到的失眠问题,生活事件确实会影响我们的睡眠质量。零碎或质量较低的睡眠又会增加个体在睡眠和清醒之间的转换次数,而这也会增加个体回忆起梦境的机会。同样,个体在清醒时间所经历的“动荡事件”也会对梦的内容造成影响。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动荡事件会影响个体的睡眠和梦境。
一些药物可能也与个体噩梦的增加有关。在一些情况下,药物的使用可能会导致噩梦;而在另一些情况下,停用某些药物也会导致噩梦。服用“β受体阻滞剂”((beta blockers)一种常见的降血压和心脏疾病药物)就与噩梦有着很强的关联。相反的,停用某些抗抑郁药物(所造成的戒断反应)也与噩梦的频率增加有一定的关联。
对于非药物诱发的噩梦这一情况,主要的治疗方法是对个体的生活方式进行管理。换句话说,改善日常生活就可以改善睡眠质量。而改善了的睡眠质量通常意味着噩梦减少。经常或频繁出现的噩梦最好被看作是个体在清醒时的生活出了问题的“信号灯”。
失眠症
失眠症指的是个体在“各方面条件均适宜的情况下”仍然无法入睡的一种现象,这种睡眠障碍是医疗就诊和辅导中经常会遇到的一种抱怨。人们都希望(也需要)一沾枕头就能睡着,然后早晨醒来的时候神清气爽,这样的期望使失眠的人常常感到不悦或沮丧。失眠可以影响几乎所有年龄段的人,包括儿童,但在老年人群中,这种睡眠障碍更为普遍。
失眠可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急性失眠症”,通常持续时间不超过三个月,并且人们可以找到导致失眠的原因。引起失眠现象的事件往往是一些“重大的生活事故”(如死亡、离婚、社会动荡等)。第二类失眠是“慢性失眠症”,其定义是:个体每周至少有三个晚上难以入睡或维持睡眠状态,并且这种现象至少持续出现三个月。据估计,约30%至35%的人受急性失眠症的影响,而约10%的人则受慢性失眠症的影响。慢性失眠症在女性中更为常见。在需要接受和正在接受辅导的人中也很常见。当失眠症患者深感绝望时,可能会产生自杀念头,这么来看,失眠也可能与自杀有关。⑯
评估失眠症的第一个任务是收集有关失眠环境的信息,借此寻找是否有一些非常容易就可“被扭转”的失眠的原因。诸如疼痛、药物副作用、不良的睡眠习惯(见上文)或医学疾病等。可能导致失眠的医学问题有很多,也很常见。比如心脏病、肺部疾病、睡眠呼吸暂停或激素异常(如甲状腺功能亢进或更年期)等,都可能导致失眠。如果并没有发现导致失眠的主要原因,则可根据失眠问题的长期性,采用急性失眠症或慢性失眠症的标签,并继续后续的治疗。
根据定义,急性和慢性失眠症都需要对个体白天的生活造成影响。请注意,这些白天的影响也可以在其他的睡眠障碍中看到。在被辅导者身上看到并识别出这些影响,可能是在提醒我们——睡眠问题可能是被辅导者寻求辅导的原因之一。失眠对白天造成的影响可能包括以下几点:
- 疲劳;
- 注意力、记忆力或专注力减弱;
- 社交、家庭、职业或学业表现受损;
- 情绪紊乱或易怒;
- 白天嗜睡;
- 活动性减少;
- 对睡眠心生担忧或对睡眠质量不满意;⑰
虽然药物可以“诱发”急性或慢性失眠症患者的睡眠(如安眠药)。然而,并不建议将药物治疗作为首选的治疗方法,尤其是对于慢性失眠症这一情况。过度依赖药物可能会导致对药物的依赖性增加,并增加药物副作用的风险性。
已有研究证明,专门针对失眠的认知行为疗法(CBT-I)在控制慢性失眠症方面比药物治疗有更持久的效果。⑱专门针对失眠的认知行为疗法(CBT-I)重在“教育”失眠症患者有关睡眠生物学的重要知识(参考前文中关于睡眠生物学的内容)。这些信息可以提高被辅导者对于睡眠的认识,并为良好的睡眠做好准备。但如果只是对被辅导者进行这种睡眠生物学的教育,则在减少失眠方面并未显示出多么大的效用。专门针对失眠的认知行为疗法(CBT-I)还包括世俗心理咨询,以改变人们对睡眠和其他生活问题的看法。无论是在急性或慢性的失眠问题中,这种有关生活技能的咨询都有助于患者获得更好的睡眠。
其实医学研究在不知不觉中也认识到了,人类不仅仅是需要更多的化学物质(即药物)的一部“化学机器”。相反的,诸如专门针对失眠的认知行为疗法(CBT-I)这样的方法就致力于解决从“非物质方面”(如个人的期望、安全感、目标、目的和关系等角度)来解决人的问题。药物无法影响或改变人类的这些方面,但正是这些非物质的方面对个体安稳的睡眠有着巨大影响。
事实上,有关健康的医学模式并不是完整的。我们可以用使用吗啡治疗骨折这个例子加以说明。虽然如吗啡一类的止痛药可能会对减轻疼痛有所帮助,但它并没有解决骨折这一实际的问题。作为圣经辅导员,我们也需要明白——虽然专门针对失眠的认知行为疗法(CBT-I)在解决睡眠问题上确实能给人们提供一些帮助,但它并不是一个“完整的解决方案”,因为它没有解决人内心的根本问题。
辅导患有睡眠障碍的人
《圣经》的“人论”帮助我们认识到,人既是物质的也是非物质的。就睡眠问题而言,一些睡眠障碍,如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OSA)和嗜睡症主要是身体上(物质方面)的问题。在处理这些身体上的疾病时,医疗护理是必不可少的。然而,与任何医学疾病一样,人们也可能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心”的问题,如不依从、沮丧甚至绝望。作为圣经辅导员,当遇到医疗方面的疾病问题时,我们需要关注这些非物质的有关“心”的问题。对于失眠这一问题而言,更多的是关于我们非物质的部分,而不是物质的部分,因此这一问题在圣经辅导事工的范畴之内,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讨论的重点。
在我们展开讨论前,让我们先来看一个非常重要的夜晚,即马太福音26章36至41节中耶稣在客西马尼园度过的那个夜晚:
耶稣同门徒来到一个地方,名叫客西马尼,就对他们说:“你们坐在这里,等我到那边去祷告。”于是带着彼得和西庇太的两个儿子同去,就忧愁起来,极其难过,便对他们说:“我心里甚是忧伤,几乎要死;你们在这里等候,和我一同警醒。”他就稍往前走,俯伏在地,祷告说:“我父啊,倘若可行,求你叫这杯离开我。然而,不要照我的意思,只要照你的意思。”来到门徒那里,见他们睡着了,就对彼得说:“怎么样?你们不能同我警醒片时吗?总要警醒祷告,免得入了迷惑。你们心灵固然愿意,肉体却软弱了。”
我们可以从这段经文中获得哪些关于睡眠的信息呢?我想《圣经》在间接地告诉我们——人类不只是一部“化学机器”。我们在睡觉前并不会被切换到“关闭”状态,然后开始进入睡眠。根据《圣经》以及人类的普遍经验,我们知道——作为人类,偶尔会有不眠之夜。因为我们都有各种忧虑和烦恼。有时,这些忧虑可能会让我们在夜间思绪联翩,进而抑制了睡眠。我们如何应对这些想法就显得非常重要。我想我们都记得,耶稣曾经在暴风雨中安睡在船尾,而祂的门徒们却惊恐地醒着(太8:23-25)。而现在,在客西马尼园里,耶稣无比清醒,而门徒们却都睡着了。
当耶稣在面对着十字架所象征的巨大的苦痛和重担时,祂难以入睡,于是向天父祷告。事实上,信靠对心灵有镇定安抚的作用。正如以赛亚书26章3节所说的:“坚心倚赖你的,你必保守他十分平安,因为他倚靠你。”
事实上,一个人并不一定是因为犯罪才失眠的,就像耶稣在客西马尼园的情形一样。《圣经》中也有很多可被称为“无眠之夜”的、人们可能都会遇到的生活经历(诗6:1-10;42:3;但6:18)。这么看来,由于整个世界都活在罪的诅咒之下(罗8:18-25),由罪所带出的死亡和衰败往往会带给人失眠的影响,而并不总是与个人犯罪有关。
但反过来说,由于个人犯罪所产生的后果(如内疚感、悔恨或担忧),也可能会导致失眠。对此,圣经辅导员必须运用属天的智慧和分辨力,千万不要像约伯的朋友一样,对约伯妄加批判(约4:6-9),认为他的罪才是问题的核心。有关罪的问题应该“被考虑”,但不应总是“被假设”。
事实上,耶稣也会经历不眠之夜,这一事实对我们自己和我们的被辅导者而言,都应是一种极大的安慰。当我们经历失眠时,思想耶稣在客西马尼园的那个漫长、悲伤且被恐怖所笼罩的夜晚所做的事,可以为我们指明前进的方向。祂不断地藉著祷告向天父诉说祂真实的悲伤,并最终将祂的意志降服于天父的意志。祂也想让其他人与祂一起祷告,并为祂祷告,但不幸的是,门徒们可能那时都因“悲伤过度”而极度疲乏,所以没有与祂一起守望。
同样的,我们也可以效法基督,在不眠之夜向神祷告并加深我们对天父旨意的委身,祈求祂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因为过度关注自己和自己的睡眠,并不能真正解决失眠问题。在客西马尼园里,同样也是在基督最需要得到帮助的时刻,祂始终定睛于天父并保持对天父的关注,尤其是要遵行祂天父的旨意。因此,将目光从自己的身上移开,并专注于思考如何更好的爱神和爱人,这一点非常重要(太22:37)。在不眠之夜,我们可以思考在这个夜晚和即将到来的清晨可以做些什么来讨主的喜悦。我们是否有需要修复的关系,是否需要原谅他人或满足他人的需要?
诗篇就给我们提供了许多例子,告诉我们该如何在床上度过这段无眠的时光:
- “你们应当畏惧,不可犯罪;在床上的时候,要心里思想,并要肃静” (诗4:4)。
- “我在床上记念你,在夜更的时候思想你”(63:6)。
- “愿圣民因所得的荣耀高兴!愿他们在床上欢呼!”(149:5)。
- “耶和华啊,我夜间记念你的名,遵守你的律法”(119:55)。
- “我因你公义的典章,半夜必起来称谢你”(119:62)。
当不眠之夜来临,我们决不能让睡眠不足成为犯罪的借口。当耶稣在旷野接受撒但的试探时(太4:2),祂一定既饥饿又困倦,但祂并没有以此作为祂犯罪的理由或借口。我们也必须保持警惕,不要让我们的身体把我们的灵魂推向不顺服神的境地。
其实,比较明智的做法是,在一夜未眠之后,我们应该预想一下白天可能会面对的挑战,并相应地制定计划并向神祷告,避免被试探而犯罪。这样的计划可能包括向家人和朋友寻求帮助,或者减轻一些负担。这些调整和改变不仅有助于防止在一整夜失眠后做出一些有罪的反应,还可以减轻压力,以便预防再次失眠。
让我们回到一开始介绍的有关莎拉的故事。她承认她目前所面对的压力水平,导致了她出现慢性失眠(甚至是绝望)的问题。请读者们记住,据观察,失眠所导致的绝望感与自杀意念的增加有关。简单来说,莎拉现在非常痛苦,她需要得到及时的帮助。
首先是要确保莎拉没有自我伤害(自杀)的意念或计划。如果有任何此类的迹象,就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她需要立即得到帮助以保证她的人身安全。这可能需要卫生保健系统的介入。如果需要的话,医生可以依照法律将某个有自残或自杀意图的人送入医院,以防止他们实施这些计划。但如果莎拉没有自残或自杀的意图,她至少也需要进行一次全面的医疗检查。在像莎拉这样的极端情况下,药物可能有助于让她获得足够的睡眠,从而开始做出一些改变。
正如我们在上文中所说的,莎拉知道压力会造成各样的伤害,但她可能并没有非常准确地理解自己压力的来源。和许多人一样,她可能认为这是生物和环境作用的结合,而忽略了自己的内心所带来的影响。圣经辅导员的角色就是把《圣经》的真理带到她的脑海中,而圣灵则会用各样的真理来“辨明她的思念和主意”(来4:12)。因为只有在个体意识到有改变的需求之后,才会发生真正的改变。
在本章的末尾有一个表格,可以帮助有失眠困扰的被辅导者进行一些深入的思考。这个表格可以作为辅导作业。当然了,当我们在协助被辅导者探索他/她自己的内心时,我们也需要与有关睡眠生物学的因素结合起来(这部分的内容我们已经在“基本医学背景知识”部分讨论过了)。
具体到莎拉的案例,在几周的辅导中,我们可以和她一同探索以下这些领域,以便帮助她应对那颗不安和紧张的心。
- 莎拉表达出了绝望。首先,我们要知道的是——主动询问被辅导者有关自我伤害的问题与增加自杀的概率无关,事实上,这反而可能在自残或自杀事件发生前给被辅导者带来额外的帮助。真正自杀的情况是没有第二次干预机会的。
- 莎拉需要立即得到帮助,以确保她的人身安全。这可能意味着动用必要的医疗资源来确保她的安全。短期使用药物可能也是适当的一种选择,以便让她的身体得到充足睡眠。
- 莎拉能否给她的父母提供更多实际的帮助吗?
- 与莎拉一起寻找更多可能的措施来帮助她的父母,这看起来可能像是社会工作者的职责,但却也是圣经辅导员的角色之一。帮助她的父母与所在社区的朋友和教会建立起联系非常有益。甚至可以和莎拉一起探索和思考有关她父母的新的生活方式(请专业的护理人员),这也是一种对未来非常实际的考虑方式。
- 莎拉对于她父母的内疚感是真实的还是想象的?
- 关于家庭成员所做出决定以及连带的责任和内疚感,我们想要获得一种符合《圣经》真理的理解往往是比较困难的。因此,需要和家人展开讨论,以在相信神的主权、我们个人的角色和其他家人的角色之间达成一种平衡。
- 莎拉对自己作为妻子、母亲、女儿和教会成员的角色的期望是现实的还是不现实的?
- 这种情况下,我们需要和莎拉探讨人要“离开父母”,并与爱人“成为一体”这一主题。同样的,也需要和莎拉探讨一下可能存在的“以孩子为中心”的家庭模式,这也是一个可能需要解决的领域。另外,莎拉可能在她的妻子、母亲和女儿的角色之间存在失衡问题。
- 莎拉与她生命中的人:她的丈夫、孩子和父母沟通得好吗?
- 帮助莎拉运用《圣经》中的沟通原则来改善她与丈夫、孩子及父母的关系,这可能会改善她的状况,因为沟通不畅往往是导致关系紧张的根源。
- 是否有一些性生活方面的问题没有得到很好的沟通,或者夫妻没有过正常的性生活,或者存在一些不合理的期望?
- 有关性,往往存在着夫妻二人沟通不畅的问题,因此也可能导致婚姻压力。而婚姻压力又是导致失眠的主要因素。认识到个人需要改变(而不是配偶需要改变),是减少婚姻压力的关键。
请记住,夜晚实际上也是一天的一个部分。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方法可用来改善个体的睡眠质量。也没有哪一节特别的《圣经》经文、茶或者活动可以保证个体睡得香甜。可以这么说,睡眠是生活的产物。反过来看,长期失眠的问题也意味着我们有机会在与基督的关系中不断成长。而这种成长又会改变我们的生活,进而也会改变我们的睡眠。
最后写给辅导员的话
于人而言,睡眠非常重要,因为睡眠会对我们每天的效能产生影响。睡眠存在于我们的“物质身体”与“非物质灵魂”的交汇处。一个人的身体可以影响灵魂,灵魂也可以影响身体。同样的,我们白天的生活会影响夜晚,夜晚也会影响白天。有智慧的圣经辅导员会探索被辅导者整个24小时全天的生活细节,以便获取洞察力,并向其提供《圣经》真理,进而帮助辅导对象能按照上帝的意愿去生活。
睡眠并不能定义我们,但睡眠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事实上,睡眠和所有与生物学有关的领域一样,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优势和能力。有些人就是睡得很好;而另一些人则可能会面临睡眠的挑战。但人们不应忽视睡眠或把睡眠当作偶像。就像生活的其他方面一样,睡眠会有轻松的时期和挣扎的时期。我们必须分辨哪些是可以接受的,哪些是可以改进的。当我们辅导那些有睡眠障碍的人时,请牢记——我们所有的探寻和改变都是为了使神得荣耀,因为这是我们存在的根本。
周睡眠记录 | |||||||
第___周 | 周一 | 二 | 三 | 四 | 五 | 六 | 日 |
你几点上床睡觉? | |||||||
需要多久才能入睡? | |||||||
中间醒来多少次? | |||||||
通常什么时间醒来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 |||||||
醒了之后,你通常会想写什么? |
每日默想的问题
- 有哪些《圣经》真理可运用到我昨晚醒来时萦绕着的思绪上?
- 关于昨晚醒来时萦绕着的思绪,我今天必须做什么事才能荣耀基督?
- 我今天可以做什么事情来稳固我现有的关系(至少是其中的一个关系)?
附录:
① 罗斯(J. J. Ross), 《长期剥夺睡眠后的神经系统发现》(“Neurological Findings After Prolonged Sleep Deprivation,”),《神经病学档案》(Archives of Neurology)12, no. 4 (1965): 399–403.
② 南尼·戈尔(Namni Goel)等人,《昼夜节律、睡眠剥夺和人类表现》(“Circadian Rhythms, Sleep Deprivation, and Human Performance,”),《分子生物学和转化科学的进展》(Progress in Molecular Biology and Translational Science)119 (2013): 155–90, https:// doi.org/10.1016/B978-0-12-396971-2.00007-5; 南尼·戈尔(Namni Goel)等人,《睡眠不足的神经认知后果》(“Neurocognitive Con- sequences of Sleep Deprivation,”),《神经病学研讨会》(Seminars in Neurology)29, no. 4 (2009): 320–39, https:// doi.org/10.1055/s-0029-1237117; 西奥本·班克斯(Siobhan Banks)和大卫·F·丁格斯(David F. Dinges), 《睡眠限制的行为和生理后果》(“Behavioral and Physiological Consequences of Sleep Restriction,”)《临床睡眠医学杂志》(Journal of Clinical Sleep Medicine) 3, no. 5 (2007): 519–528; 加布里埃尔·纳坦·皮雷斯(Gabriel Natan Pires)等人, 《急性睡眠剥夺对状态焦虑水平的影响:系统回顾和元分析》(“Effects of Acute Sleep Deprivation on State Anxiety Levels: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睡眠医学》(Sleep Medicine)24 (2016): 109– 118, https://doi.org/10.1016/j.sleep.2016.07.019.
③ 林奇(H. J. Lynch)等人, 《人的褪黑激素分泌节律与光暗周期的12小时相位变化相一致》(“Entrainment of Rhythmic Melatonin Secretion in Man to a 12-Hour Phase Shift in the Light/Dark Cycle,”),《生命科学》(Life Science)23, no. 15 (1978): 1557, https:// doi.org/10.1016/0024-3205(78)90583-0.
④ 阿肖夫(J. Aschoff), 《人类活动、体温和其他功能的昼夜节律》(“Human Circadian Rhythms in Activity, Body Temperature and Other Functions,”),《生命科学空间成果》(Life Science Space Results)(1967): 159–73.
⑤ 惠特(J. K. Wyatt),《时间生物学》(“Chronobiology,”),选自《小儿睡眠医学的原理和实践》(Principles and Practice of Pediatric Sleep Medicine), 第二版,, 谢尔顿(S. H. Sheldon)等人. (Philadelphia: Elsevier, 2014), 25.
⑥ 译者注:快速眼动睡眠(REM)是一种睡眠阶段,特点是眼球快速运动,大脑活跃,梦境最为清晰。
⑦ 译者注:这里的意思是不断地推迟起床时间,或需要设定多个闹铃。
⑧ 华生(N. F. Watson)等人,《健康成人的推荐睡眠量:美国睡眠医学会和睡眠研究会的联合共识声明》(“Recommended Amount of Sleep for a Healthy Adult: A Joint Consensus Statement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Sleep Medicine and Sleep Research Society,”),《临床睡眠医学杂志》(Journal of Clinical Sleep Medicine)11, no. 6 (2015): 591.
⑨ 美国睡眠医学学会(American Academy of Sleep Medicine),《国际睡眠障碍分类》(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Sleep Disorders), 第三版. (Darien, IL: American Academy of Sleep Medicine, 2014), 191.
⑩ 布拉德利(T. D. Bradley)和弗洛拉斯(J. S. Floras), 《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及其心血管方面的后果》(“Obstructive Sleep Apnoea and Its Cardiovascular Consequences,”)《柳叶刀》(Lancet)373, no. 9657 (2009): 82–93.
⑪ 译者注:是一种检测和记录睡眠过程中生理信号的诊断工具。它可以帮助医生评估患者的睡眠质量、深度和连续性,并诊断各种睡眠障碍。
⑫ 泽维尔·皮·苏尼耶(F. Xavier Pi‐Sunyer), 《肥胖症的流行:肥胖症的病理生理学和后果》(“The Obesity Epidemic: Pathophysiology and Consequences of Obesity,”),《肥胖症研究》(Obesity Research)10 (2002): 97S–104S, https://doi.org/10.1038/oby.2002.202.
⑬ 彼得·R·伊斯特伍德(Peter R. Eastwood)等人,《用舌下神经刺激法治疗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症》(“Treating Obstructive Sleep Apnea with Hypoglossal Nerve Stimulation,”)《睡眠》(Sleep)34, no. 11 (2011): 1479–1486.
⑭ 美国睡眠医学会(American Academy of Sleep Medicine), 《国际睡眠障碍分类》(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Sleep Disorders), 146.
⑮ 美国睡眠医学会(American Academy of Sleep Medicine), 《国际睡眠障碍分类》(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Sleep Disorders),258.
⑯ 窝斯利(Woosley)等人,《无望感介导了失眠和自杀意念之间的关系》(“Hopelessness Mediates the Relation between Insomnia and Suicidal Ideation,” Journal of Clinical Sleep Medicine)10, no. 11 (2014): 1223–30, https://doi. org/10.5664/jcsm.4208.
⑰ 美国睡眠医学会(American Academy of Sleep Medicine),《国际睡眠障碍分类》(International Classification of Sleep Disorders), 21–22.
⑱ 博利厄·博诺(S. Beaulieu-Bonneau)等人, 《认知行为疗法治疗失眠的长期疗效维持,单独使用或与唑吡坦联合使用》(“Long-Term Maintenance of Therapeutic Gains Associated with Cognitive-Behavioral Therapy for Insomnia Delivered Alone or Combined With Zolpidem,”),《睡眠杂志》(Sleep)40, no. 3 (2017), https://doi.org/10.1093/sleep/zsx002;雅各布(G. D. Jacobs)等人., 《认知行为疗法和药物疗法治疗失眠症: 一个随机对照试验和直接比较》(Cognitive Behavior Therapy and Pharmacotherapy for Insomnia: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and Direct Comparison,” ),《内科医学档案杂志》(Archives of Internal Medicine)164, no. 17 (2004): 18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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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李·埃特蒙德(Lee Edmonds),医学博士,是哥伦比亚大学(Columbia University)医学副教授。李曾就读于费城的杰斐逊医学院(Jefferson Medical College),在梅奥诊所(Mayo Clinic)接受肺部、危重病护理和睡眠医学的高级培训。他是纽约库珀斯敦(Cooperstown)贝塞特医疗保健(Bassett Healthcare)的肺部和睡眠医学主任。他是圣经辅导员认证协会(ACBC)认证的辅导员和讲员。
译者简介
小白老师,美南浸信会圣经辅导硕士,上海师范大学应用心理学硕士,美国圣经辅导员认证协会(ACBC)认证辅导员。小白老师专注于以圣经为基础,对心理学和心理咨询进行分辨和评析,对青少年辅导也很有负担。